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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樂於展示他們最古老的收藏,而女人們只喜歡展示她們最新的戰利品,此話恰好可以說明在把古董衣穿得優雅這件事情上的男女有別。
幾周前,我的一位男性友人得意地向我展示了他的新『獵物』,一件槍駁頭領的雙排扣海軍藍大衣。這聽起來沒什麼特別,但允許我提幾個細節:首先,它有一對極富存在感的老派墊肩和巨大翻領,比例恰到好處,奢華卻不女裝化;其次,它的下擺優雅地停留在膝蓋以下幾公分的位置,考慮到朋友的傲人身高以及如今服裝制造商對風衣和大衣的長度相當吝嗇的事實,這一點非常加分;再加上精致的紐扣和考究的羊毛質地,讓它足以被稱為一件完美的大衣。
什麼牌子的?Prada ?Dries VanNoten ?還是去裁縫店訂做的?答案是,這是朋友祖父的舊衣。老人家年輕時在銀行工作,常年出國考察,因此積攢了整整一大櫥的西服三件套和大衣(其中相當一部分來自日本),雖然已有二十年沒穿,但居然一點也不過時。感謝《廣告狂人》及其推動的復古紳士風,一方被人遺忘的寶藏如今又有了用武之地。
朋友的發現令我恍然大悟,原來這等好事並非只發生在像Lapo Elkann這樣家世顯赫的花花公子身上—他在繼承了外祖父Gianni Agnelli的衣櫥(擁有你能想到的任何花色和款式的西裝)後,搖身一變成為我們時代的時尚偶像。羡慕之餘,我不由想起,今年冬天在尋覓駝色大衣時發現,那些我最想擁有的經典款往往不是出現在店裡,而是被滿頭銀發的老外穿在身。看來是時候拜訪我自己的祖父了。
對男裝潮流一向嗅覺靈敏的博客The Sartorialist也適時地舉辦了一場老照片征集大賽。選登的作品全都攝於1920年代至1980年代之間,風華正茂的『爺爺』和『舅公』們清一色地西裝筆挺,大衣配波點圍巾,西裝外套配高領毛衣,時髦程度堪比當代街拍。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他們可要比穿牛仔褲長大的我們這一代更明白什麼叫優雅。
有趣的是,眼下這場時尚考古運動似乎僅限男性參加。因為盡管古董衣流行多時,當今的時髦女子仍對撒切爾夫人式的中裙套裝心有餘悸(太過『媽媽輩』),也根本沒有將碧姬·芭鐸式的低胸傘裙穿出門的勇氣(太過『1950年代主婦』)。而秋冬女裝周上,Prada的老式眼鏡配長袖連衣裙造型以及YvesSaint Laurent的『修女』系列,則只會帶給她們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沒有哪個女人想讓自己看上去像兒時討厭過的中學女老師。
最後,用一句前不久聽來的名言來結束這篇文章:『男人們樂於展示他們最古老的收藏,而女人們只喜歡展示她們最新的戰利品』—好像很有道理,不是嗎?
穿錯衣是對的
故意亂穿,造型出格,在一些人身上顯得可笑,換到另一些人身上卻時髦無比。歸根結底,把錯的穿成對的也是一門藝術。
古怪出格、戲劇化、過分性感、對外表吹毛求疵—這些錯誤的穿衣觀念如今卻變成了正道。我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基於Lady Gaga最新出爐的MV『電話』,畫面中的她穿著袒胸露乳的Jean-Charles de Castelbajac的塑膠迷你裙,當被人投進監獄時,她意識到這身裝扮不合時宜,於是換上一件實用得多的Viktor&Rolf連體服,搭配巨大的鎖鏈護甲。Gaga什麼時候讓我們失望過?從來沒有!
而我穿錯衣服也已經有好些年了。起初,我是真的不得要領纔穿錯,而不是追求時髦和特立獨行。但是,在錯了15年之後,我學會了把錯變成對,逐漸摸索出一套不按牌理出牌的穿衣經。
現在,我喜歡故意讓指甲油殘缺不全,戴神經兮兮的帽子、把鮮艷醒目的胸罩肩帶暴露在外。我認為大白天穿小禮服,穿鉚釘連身褲襪去上班,穿鑲嵌寶石的Bebaroque褲襪去逛超市,以及不分時間場合地穿皮衣都沒什麼不妥。我是這麼想的:既然可以穿上讓自己增高7英寸並且走起路來更加搖曳生姿(搖搖欲墜)的Carin Wester皮毛一體坡底靴,為什麼還需要平底鞋呢?(『因為它們會弄傷我的膝蓋』這種回答我是無法認同的。)
把錯的穿成對的也是一門藝術。不管怎麼樣,目的都是為了追求一個優雅而平衡的廓形。如果你戴上了一件誇張頭飾,或者肩膀十分惹眼,那麼必須保證身上的其它部分簡潔而犀利,那纔叫時髦。如果你穿著印花哈倫褲,那麼上衣就該朴素些,但鞋跟一定要夠高,纔能抵消臀部的飽滿以及胯部的松垮。如果你的日裝連衣裙不但緊身而且還是動物紋的,那麼你的鞋就得壓得住,光是跟高還不夠,必須要厚重、男性化纔行,再戴上男式手表,舉手投足間切忌賣弄風騷。如果你穿著皮褲,那麼上半身最好是不修邊幅的,比如穿個衛衣。如果你的脣膏顏色十分鮮艷,那麼就別再把頭發打理得太考究,墨鏡也是多餘的—盡管在配飾方面勇敢嘗試總是對的。
如果你發現自己正站在試衣間裡,為穿上身的新造型躊躇不決,心裡想著:『我很喜歡,但是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敢嘗試/是不是能成功/是不是真的會穿出門(況且我已經到了這個年紀)……』那麼我一定會催促你,買吧買吧—釋放你內心的Gaga。
正是基於這種精神,我最近給自己買了這些東西:松下耳罩式耳機、MiniMarket坡跟短靴、Just Cavalli連衣裙、Wilber & Gussie撞釘手鐲、Jaeger Evie鏈條手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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