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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非常有名的投資人在回答記者問他關於這次金融危機的看法時,說出一句讓許多人回味許久的話:從短時間看,我們學到很多;從較長的時間看,我們學到一些;從長時間來看,我們什麼也沒學到,一切都是輪回!
這句話裡包含的智慧留待慢慢品味。且借用那一句輪回,找到幾張八十年代的雜志封面,有一些也可能是九十年年代初的,淺淺回味一下這一季八十年代風的前世樣貌。在那個沒有互聯網的年代,更多留下的歲月片斷也許需要到圖書館去翻閱或者在老電影裡尋找了。
80年代是Madonna的年代,這個時代的女性追求獨立和鮮明的個性:如在色彩上主張大膽的熒光色或者金銀等金屬閃亮色系,再加上誇張的配飾,以表達一種追求自我認同的強烈意識。
看到內衣外穿高唱《宛如處女》的Madonna在舞臺上的肢體大膽又放蕩,心裡面偷偷地問這樣可算是性感;隔壁班的男生在我們女生面前總喜歡模仿當時還沒漂白、鼻子也還健在的Michael Jackson作太空漫步狀;慢慢地開始流行溜滾軸或者的士高,全場舞球掃射下,你身上要是有點熒光色纔叫新潮和時髦,這些都是80年代的偶像教會我的事……
下面,資深時尚評論人戴娜·托馬斯(著有《奢華:奢侈如何失去其光澤》,Deluxe: How Luxury Lost Its Lustre一書,Allen Lane出版)要向我們講訴她是如何目睹『80年代時尚』回潮的。
1980年代初期,在我上大學然後開始寫作生涯之前,我曾是一名時裝模特。我的照片出現在當時只有法文版的Elle和只有意大利文版的Grazia上。在照片中,我身穿聖羅蘭(Yves Saint Laurent)、伊曼紐爾·溫加羅(Emanuel Ungaro)和皮爾卡丹(Pierre Cardin)等人設計的品牌女裝:長及臀部的長套衫,系著寬皮帶,寬肩膀。有一天,我甚至參加了一個當時不太知名的設計師阿瑟丁·阿拉亞(Azzedine Alaïa)的時裝秀。為表示感謝,他送給我一件禮物:一件黑色羊毛華達呢料子的長袍樣外套——和服一樣的袖子,墊高的肩膀,披肩領和一條與之匹配的腰帶。唯一一顆按鈕只有豌豆那麼大,位於緊挨著下巴的地方。【我在最後一分鍾替換伊曼(Iman)上場,如果你知道我有五英尺九英寸高、金發且具運動風格的話,對於這種諷刺性故事你只會心懷感激了。】穿上這件大衣就像用毯子裹住自己一樣,每次穿著它,我就會想起80年代。
去年冬天,我將大衣從衣櫃裡拿了出來。
一股回歸20世紀80年代的強勁之風正席卷裝飾(菲利普·斯塔克)、音樂【『寵物店男孩(Pet Shop Boys)』、格蕾絲·瓊斯(Grace Jones)】和時裝業。在本季,設計師傑瑞米·斯科特(Jeremy Scott)、馬克·雅各布斯(Marc Jacobs),古奇(Gucci)的弗利達·賈尼尼(Frida Giannini),馬丁·馬傑拉(Martin Margiela)和普羅恩薩·施羅(Proenza Schouler)等,都縱情復古卡洛斯·蒙大拿(Carlos Montana)、蒂埃裡·穆勒(Thierry Mugler),阿則丁·阿萊亞(Azzedine Alaïa)、三宅一生(Issey Miyake)和早期的讓·保羅·戈蒂埃(Jean Paul Gaultier)的經典作品,比如線條分明的輪廓,醒目的顏色,男童西裝,小朋克靴子和類似於我曾經系過的大腰帶。對有的人來說,這可能是一個可怕的概念,可惜——正如三宅一生所指出那樣——『沒有一種設計或想法不從過去吸收靈感。我們創意人員的工作就是要傳承這些想法,將之應用於我們自己的時代,並創造新的東西——即一種混合新舊理念的創意。』
仔細想想的話,這的確是有道理的(哪怕你不去想它,因為你還非常清楚地記得它)。對馬克·雅各布斯、馬丁·瑪傑拉、弗利達·賈尼尼和傑裡米·斯科特(Jeremy Scott)等設計師來說,20世紀80年代乃是他們發掘自身時尚風格的成型期。『那時我開始嘗試在便宜服裝店買衣服,開始嘗試染頭發,』斯科特說。『我在五年級時就染了一頭橙色來歌頌辛迪·勞博爾(Cyndi Lauper)!』斯科特從這一期間找到了好幾塊『試金石』,並經常體現在他的設計中:Dynasty,辛迪·勞博爾,出演《神秘約會》(Desperately Seeking Susan)時期的麥當娜,文化俱樂部(Culture Club)時代的喬治男孩(Boy George),莫利·林沃德(Molly Ringwald)的青少年電影《紅粉佳人》(Pretty in Pink),以及來自聖費爾南多峽谷的那些被寵壞的少女——也有人稱她們為谷女孩(Valley Girls)。 20世紀80年代,斯科特說,是『有趣、令人激動和新穎的。那是個音樂大爆炸的時代,全新的MTV更是火上澆油,為藝術家提供了太多的視覺機會。』
然如今一切早已不同以往——我們畢竟身處嚴重衰退而非盛世之中,但斯科特認為當時風格的復興正在進行中,『因為人們渴望刺激,想要不同的東西,現在更勝以往,因為資金緊張了,人們不想花錢買已經有和已經知道的東西。因此,更令人興奮的時裝、音樂和藝術表現形式將蓬勃發展。』
對時裝業高管來說,80年代風格的復蘇是一種很有前途的商業機會。以蒂埃裡穆勒品牌為例:經過七年的休眠之後,其女裝系列再度復出。由法國美容品牌嬌韻詩(Clarins)擁有的該公司請來了曾擔任穆勒助理的設計師羅斯瑪麗·羅德裡格斯(Rosemary Rodriguez),對這個法國教父級設計師的設計進行全新演繹。蒂埃裡穆勒公司主席喬爾·帕利克斯(Joël Palix)對新設計系列的描述是:『迷人、生動,但感覺柔和。』
首批作品現已進入店鋪,出現在倫敦的哈羅德百貨(Harrods)、莫斯科的中央商場(Tsum)、迪拜的薩克斯第五大街(Saks Fifth Avenue)中,並且很快也會出現在巴黎的老佛爺百貨公司(Galeries Lafayette)。該公司目前正在同美國百貨公司接洽,並計劃在不久的將來設立自己的時裝專賣店。
至於穆勒自己,他已為碧昂斯(Beyonc?)的新巡回演唱會設計了服裝。碧昂斯在去年美國紐約大都會美術館舉行的服裝學會展覽上發現了他的作品。那次展覽名為『超級英雄:時尚與幻想』(Superheroes : Fantasy and Fashion)。
與此同時,阿瑟丁·阿拉亞的名聲正攀上幾十年來的頂峰,原因在於新的美國第一夫人在最近訪問歐洲時,所穿衣服中由阿拉亞設計的比任何其他設計師的都多。這其中有著名的腰帶,外加開襟羊毛衫,上裝,還有和夾克。嗯,不是我那種外套。但很接近了。